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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一章 夜游神,還是夜游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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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正東下了樓,在前臺接帳,前臺的人說結過了。夏正東就知道是她結的,她是不在乎錢的,她能出得起,可是他約她的,為什麽她結帳?

夏正東出了酒店,他並沒有馬上回家,聽著對面歌廳傳出的歌聲,看著大酒樓燈紅酒綠,還沒有絲毫消退的意思,他順著大街向前走,便能走到河邊新大橋上,過這座橋也能回家。

河上還有不少人跟著胡琴在唱著黃梅小調,也有人一邊在垂釣,一邊在欣賞著黃梅戲,悠哉樂哉。

從橋上向下放著一根長線,一邊在聽戲,一邊在釣魚,一舉兩得,真的是美事一樁。

看來樂事,都是自己找的,等待別人給你,基本上是不可能的。

剛才的灰色的心情也被氣氛驅散了一半,他沒有少什麽,只是白費了心機,這樣的一個女人都搞不定,感得自己在這個方面是有些缺陷,是不是沒有女人緣,他想想不是,你想要的你得不到,你不想要的總是跟在你身邊轉,有些事就是那樣的怪。

他在婚姻上的失敗,在於他的癡情,癡情導致出了問題,若是對紅莠癡情,也許他早就有孩上中學了,這都是過去的,是不堪回首過往,過去的誰讓它回來。

可夏正東回不到那個時間,還想二十鋃鐺歲的時候,活在家庭於社會的夾縫裏,不管天,不管地,說到底還不知天多高,地多厚,隨興而來,隨興而去。

二十鋃鐺歲有著自命不凡的驕傲,有著出人頭地的信念,有著不甘平庸高傲,可是,現在不得不面對社會現實。社會,是一個捕食場,這裏到處奔跑著饑餓的狼群。

一晃,人到中年了,他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到今天的,在一般人看來,他是一局之長,老婆都沒有一個,是不是官場得意,情場失意。

官場他得意嗎?他還真沒有感覺到,到現在為止還是四年前位置,降下了,又升起來了,按夏正東的邏輯,僅僅還給了他,他半級也沒有升,他好在同父母在一起生活,不然每次回去都是鐵將軍把門,冰冰冷冷,他還真的沒有法子過。

雖然歌聲好聽,就是有些吵,他想找一個地放,靜靜思考一下這個這些不章的問題,他還要不要同這個女人交往下去,交往下去有沒有結果?

順著河岸走,夜的風吹來,涼膄膄。夏正東被風一吹,感到清醒了許多,想著這女人,三次接觸,三次不同的印象,第一次溫柔、善良。第二次能說善辨、有個性,第三次端架子,傲氣。

在夏正東腦子裏像是天上的雲飄來飄去,說不清一個所以然,夏正東畢竟結過婚,也談過戀愛,接觸的女性不多,也有好幾個,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子。

你說不愛,他還真的想她,你說愛吧,娶回家,他還沒有下這個決心,因為這個女人,他還有點怕她,怕她什麽呢?自然是年齡優勢,加上她是不服你管的,她經濟獨立,當然也不會叫你管她,夫妻間不應用這個詞。

她可用這個詞,很是恰當的,她桀傲不馴。她怎麽說,她的意見就是真理,她不可能聽你的,那怕這事是錯的,她都會堅持自己的,這些夏正東並不怕,你要做你去做好了,你不是有錢嗎?你認為對你去幹,你花錢就是了,沒有人想你的那不幹不凈的錢。

那怕她什麽呢?就是給他生孩子,就是給夏正東生孩子,她在是亂來,這個孩子都有可能是別人的,到那時夏正東那真的是啞巴吃黃蓮。

夏正東想著想著,他剛才怎麽沒有來一個霸王硬上弓,看看到底這女功夫有多深厚,這是夏正東下意識的。他算是有素質的人,在面上他不會去做這下三爛的事來。

夏正東想到這裏,想打個電話逗逗她,他這麽想就撥了過去,對方是關機的。夏正東很是奇怪,一看還沒有到十一點,平時在這時候,他也打過她的手機,今晚怎麽關機了呢?

夏正東本想折回去找她,可是有一件事,他真的沒有辦法辦到,她說結婚可以,但是不同父母住在一起,夏正東沒有辦法同父母說,難道還叫他們搬到鄉下去不成。

做為夏正東寧可不結婚,他也不能這麽做,特別他的情況不同,父親是養父,他對他是像父親一樣,可父親心裏是不一樣的,母親她們好不易容再次走到一起,叫她們去鄉下住,可能會生什麽變故。

夏正東想來想去,算了吧,就此分手,不分手,夏正東就是怕過不到一塊去,後果不堪設想,你沒有辦法去了解這樣女人,誰知道,她心中有多少個男人,她一個個都放不下,到時候你氣都氣死,夏正東想想你有這麽大度嗎?沒有結婚之前可能有,因她不屬於你的,一旦結了婚,她還是我行我素,你一定是受不了的。

要分還是趁早,夏正東回到橋上,準備向家走,橋上唱黃梅戲灘子也拆了,整個縣城熱鬧一天總算靜了下來。

夏正東站在橋的欄桿邊,手扶欄桿,看著河面,被燈光照得五顏六色河面,波光鱗鱗。在這夜深人靜的橋上,看著流有千年流動河,淌出的是血汗,流下的是眼淚。

走出去的是軀體,走不出的是靈魂;無論走多遠,一生一世也走不出情感的牢籠。

你愛別人,別人愛你嗎?這不是一個哲學的命題。如果說愛情都去證明,他或她愛你,這個有必要嗎?如果有這個必要的話,心靈相通都是一句費話。

愛不愛是一種感覺,並不是用什麽來證明,那的感覺出了問題,這是你人生經驗還不夠豐富,或者說你的錯折還不夠多,你的知識還很欠缺,就是你個人的事情,用實物或者考驗愛情,這都是無知的做法,這不是愛,是一種交換,負出的與得到的是不是等同起來,不是交換又是會什麽。

夏正東一邊想放棄,一邊又想得到,他很是矛盾,到現在為止,他還不知道如何選擇,放棄是很易容,可是他在她的身上也投放了感情,他不想就此失去,還想將這線牽在手上,在很大程度上是性,不是愛情。

他想著自己有些笨,人家叫你走你就走,留下不行嗎?為什麽不留下呢?顯得自己是真人君子,把自己看得過高,認為像這樣的女子,還是很容易得手的,當走了這一步,是自己下樓的,也不是別人叫你走的。

他想折回去看看,他走到剛吃飯的地方,看看那間房,窗口沒有燈光,一定是睡了,去敲門,有意思嗎?在此樓下徘徊良久,還是沒有上樓的勇氣,若是見熟人,也是怪沒有面子的,堂堂一個局長,深更半夜敲女客的房門,說出去,不好聽。

他不得不又向回走,算了,你出都出了,當初你幹什麽了。夏正東在愛情方面有些優柔寡斷,缺少男子漢的氣魄,這樣的男人大多數女人都是不喜歡的。

你感覺自己很優秀,有什麽用,你的優秀是靠別人評價的。他想著想著,還真的進到了服務臺,服務人員問:“住宿的登個記。”

“我不住宿,我是找一個人。”

“找人,我們這裏對顧客負責,是不會讓你上去,對顧客的身份都得保密的。”

“請你幫查一下,三零一房間裏人還在嗎?”

服務員看看夏正東,本不想查的,看他在這裏不走,自己也想不到迷一下便說:“三零一房間退房了。”

“人呢?”

“我們就不知道,這事好像不歸我們管。”

夏正東一想,這服務員是不是在騙他,那我住三零一房間。

“登個記,身份證。”看來是真的退房了。

“身份證沒有帶。”

“那不行,這幾天查得緊。”正好夏正東脫身。

夏正東心想這女人,看來真的是一個好貨色,一定是在另一個男人溫暧的懷抱了。

這個時候,夏正東不得不下決心離開她了,她具體做什麽,潘下東沒必要去過問。

夏正東知道像這樣的女子頭子一定很多,夏正東只是鐵匠鋪裏的火叉一頭熱。

夏正東又一想,走了好,不然,他還下不了這決心,他想女人,也想結婚,想老婆,可他是一幹部,不然,他也有可能一頭鉆煙花柳巷裏,逍遙一夜那不行呀。

做個平凡的人,沒有人管人,也沒有註意你,你想怎麽就怎麽,也落得個快活。

夏正東心是沒有真心想娶她做老婆,只是腦子裏一片花花的東西在作怪,男人嘛,在深層的意識總留著獸性。

夏正東看看手機,都到了零晨三點了,不回去了,還是到自己的辦公室去迷一下吧。

這也是夏正東第一次,一個人在大街上溜達,還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,自己想想都好笑,自己成了一個夜游神,還是夜游鬼?在別人面前還算光鮮的人,竟落到這種地步,有意思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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